睡去,眼角还残留着点点泪光,直到最后她也没能让颜淮得偿所愿。颜淮替她拂去脸颊上的发丝,脱下自己外袍放在一旁,又取下她发上钗饰朝着桌上灯盏掷去,将灯盏打落后又掷去一根,发钗飞向烛火只听得“噗”地一声,烛芯被按进蜡泪中顿时熄灭,一缕青烟从中升起又消散开来。
十九、
后来几日颜淮却不似以往那般,除了平日去秦夫人院子请安时二人相遇后便不再私下与颜子衿有所交集,有时颜子衿想起问起来他的事木檀她们也只是说去了外面或者在书阁忙事。
颜子衿当然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颜淮不来找她反倒是谢天谢地,再加上已经送了信来道去接颜明他们的车马还有十日左右便到了京城,打扫屋子、置办家具等各处安排的已经安排妥当,只是颜子衿仍不放心时不时便去瞧瞧颜子欢的住处还有什么遗漏的东西没有。
颜明那边自然有秦夫人与颜淮打点,不过颜子衿想着还是ch0u空去瞧了一眼,然而今日似乎出门时没有卜卦,刚到了颜明的院落门口就与颜淮打了个照面。
颜子衿自然不想见他本打算转身就走,可又想着颜淮这个始作俑者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己这般倒显得是她自己做了错事一般,便y着头皮朝着颜淮行礼道:“见过兄长。”
“今天怎么来了?”
“替怀施瞧瞧有什么缺漏的地方,到时候好让下人置办。”
“那你去吧。”颜淮说完便带着弃毫他们离开,
颜子衿立马如释重负,但也疑惑地瞧着颜淮他们离去的方向,这倒是头次见颜淮对自己这般冷淡的样子,她心想着难不成颜淮终于想明白打算与她保持距离了?
自从那日后连着三日颜淮大晚上都会来自己屋里,偶尔更是不顾要给秦夫人请早一事按着她又来了一次,所幸后来颜淮便不再折腾自己,只不过偏害得她这几日不仅误了时间,还时常在秦夫人屋子里没待多久就开始打瞌睡。
今早秦夫人瞧她累得紧便陪着她去内间榻上休息,颜殊在外面由平妈妈守着练字,两母nv就躺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秦夫人念着颜子欢年纪尚小,便想着多安排一个丫鬟服侍,于是屋里又备了张软榻在内间;颜明那边颜淮已经安排妥当,自己去瞧了也没有什么缺漏的地方,只待两个孩子到了再去置办新衣便可。
颜子衿点点头随口又问了几句姨娘的住处,秦夫人道颜淮已经命人将芙蓉苑打扫了一番,东西也都送进去打点好了,那里虽然清幽但也不会太过偏僻,到时候姨娘们来了只安排在那便好。至于每天晨昏定省,秦夫人本不太过于在意此事,起初也不打算让她们时时来往麻烦,可又担心被外人知晓后多言,便让她们偶尔来一次就行。
“其实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生活着多好,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秦夫人拍着身边nv儿的手背道,“更何况瞧着她们便又想起旧宅你父亲还在大家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反而惹人伤心。”
颜子衿闭着眼养神,听得母亲的话也附和地点了点头,父亲虽是在沙场上拼杀惯的,但偏又生得一个温和x子倒像是个做文官的料,对妻妾子nv皆是极好,并无有意苛待的行为,当初颜淮与颜子衿二人将父亲棺椁送回老家时三位姨娘几度哭得昏过去,更别说与父亲伉俪情深多年,又偏偏亲眼见他si在眼前的母亲。
“母亲想父亲吗?”
“想啊,怎么不想。”秦夫人说着又笑起来,“只是一来一去也要数月,怀儿身子弱受不得舟车劳顿,我又不放心将他丢在家里,便只能稍稍委屈你父亲了。”
“父亲想必也不会因此觉得委屈的。”
“我在梦里同他说了,待怀儿好些就回去瞧他,你父亲也答应了。”
“真好呀,母亲还能梦到父亲。”
“我可不信你没有梦到过。”
“嗯,只是父亲不同我说话。”颜子衿说着又扯开话题,“之前怀儿去瞧了先生还没个结果么?”
“急什么,方子开了但是也得慢慢服药才行。”秦夫人道,“而且我也想着带怀儿回去一趟,至少去见见族中长辈们,也算认祖归宗。”
“老家旧宅旁有一处古树,怀儿一定喜欢。”
“是啊,那可是颜家先祖亲手植的树,如今也有数百年了。你和你哥哥小时候偏就喜欢爬这树玩,每次族中长辈们瞧见后领着你们两去找你父亲,你父亲偏心次次找借口给你们开脱,到最后长辈们都拿你们没办法。”秦夫人想起往事心里悲喜交加,不由得鼻头一酸,偏头却见得颜子衿已经困到神志不清,恨也不是ai也不是地打了她一下,“昨儿晚上做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颜子衿听得秦夫人这句话心头一跳,抬头便看见母亲无奈又带着宠溺的笑意,眼底一酸恨不得将颜淮对她所做的事全部倾诉,可心里又想着母亲不仅失了一臂,当年生颜殊时也是拼尽了命至今还未养好身子,后来为了他们三人以及颜家劳心劳力,颜淮职责在身随军出征或因公事不在家,颜子衿尚在闺中自是极少接触此事,便是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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