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御医联合会诊,便是有心人想要欺上瞒下也没有机会了。
果然,十来个御医一一诊脉过后,都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太子妃的确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只是,她身体不好,胎像不太稳,需要静养,且不能劳心伤神,更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在御医们围着太子妃转的时候,冷澜之让蒋御医查看了一下那碗鸡汤,但没有查出问题。
冷澜之暗忖,是她太过紧张了吗?
不多时,太子闻讯赶了回来,还带来了李总管和皇帝、皇后的赏赐。
太子喜形于色,太子妃窝在他的怀里,满脸娇羞。
冷澜之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微微松了口气。
真好。
虽然她的婚姻一地鸡毛,但能够守护好兄长与嫂子,也不枉她重新走这一遭。
御医走后,太子妃拉着冷澜之的手:“伽罗,今日多亏了你,若非你坚持找来御医,我这粗心大意的性子,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察觉出这孩子的存在。”
冷澜之真心为嫂嫂、为这个孩子感到高兴:“不管我找不找到来御医,这个孩子都在。”
太子妃还欲追问什么。
她总觉得,冷澜之今日弄得这一出不像是误打误撞,反而是在有意引导。
冷澜之看出她眸中的疑惑,不给她追问的机会:“嫂嫂,时间不早了,御医说你必须要保持良好的作息,我便不打扰了。”
太子妃看了一眼天色,挽留道:“已经丑时了,你这会儿回去,还得折腾一会儿才能休息,不如就留下来吧。”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笑的一脸羞涩:“我这会儿总觉得有点儿不真实,明日你陪陪我,我这心里才能踏实。”
索性回去也没什么事,休夫的计划要明日才会进行,她便没有拒绝,宿在了太子府。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早起床,冷澜之陪着太子妃用了早膳,估摸着等会儿会有客上门,她不厌其烦地叮嘱了太子妃好几次要保重身体,同时也要防范有心人动手,见太子妃每次都态度良好地记下来,便告辞回去了。
只要嫂嫂这一胎能生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兄长这位子就不愁坐不稳了。
若是能诞下男婴自然是最好,有了男婴,那帮言官便无法再以后继无人为借口逼父皇改立太子,以及逼兄长纳妾。
至于日后兄长登基会不会被逼迫着选秀纳妃……那是以后才该操心的事情。
想到今日要做的事情,她精神一肃,因为睡眠时间太短而导致的头疼都消散了不少。
“流纱,俞氏的脸如何了?”
流纱道:“已经用上好的疗伤药料理着了,昨日我们出门的时候伤口都结了痂,就是还有点儿肿,这会儿估计肿也消了。”
虽然看着还有点吓人,但比起那日血肉模糊的脸已经好多了。
能看得出,是被人精心照料过的。
只是,那张脸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完好如初了。
马车缓缓前行,快要到公主府外的时候,车夫忽然道:“公主,驸马在院外等着呢。”
冷澜之一愣,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了。
她当初带走俞氏,便是为了逼沈逸之上门。
今日这休夫的戏码,总归是要有名目才行。
只是她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
她还没有放出俞氏在公主府过得不好的消息,他就巴巴地来了。
就这么宝贝那外室么?
在意到名誉和他的隐忍筹谋都不要了?
冷澜之眸中划过嘲讽之色。
车夫问道:“公主,要停下吗?”
冷澜之淡淡道:“若他不挡道,便不用停。”
彼时天色不算太早,家家户户吃完了早饭,该上工的不过才刚出门。
这条街很清静,却也不是无人经过。
偶尔路过一两辆马车或给某户大户人家送菜的商贩,看到公主府外的对峙,会忍不住投来好奇的视线。
沈逸之停在了马车前行的正路上,除非绕行,否则过不去。
车夫本想绕行,沈逸之却开了口:“站住!”
他一开口,吓了众人一跳。
那声音嘶哑难听,宛如破败的风车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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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三更送上,以及,明日休夫。
别嫌作者君啰嗦啊,但一些事情得铺垫清楚。
某位童鞋曾经猜测过,尊贵无双的公主会落得个落魄惨死的下场,定然跟皇权的没落脱不开关系(看到那位童鞋的分析我吓了一跳)。
确实是这么回事。
皇权的更替、阴谋之类的,公主必须得将这些阴谋揭露出来并粉碎,否则就算她休了沈逸之,日后的结局也不会太好。
虽然她只是一个女子,争夺皇位的死伤大概率轮不到她,将来谁当了皇帝她都是长公主,但亲哥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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