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如敝履,如今倒是尽释然了。”
白锦欢不明所以,以为他是因为青丘给他的疗伤资源而感到亏欠,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鹤羽,你不用对不起我。当日之事各有苦衷,你是我在妖界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药材灵丹这点子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鹤羽知道白锦欢误会了他的话,可这样糊里糊涂下去又有什么不好。他一边纠结于自己对白锦欢的隐瞒,一边又自我安慰这是对他的一种保护。白澈手眼通天,又煞费苦心组了这么大一个局,除了自己这个变数,想必做事都做得干净。
白锦欢对那日妖界小道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是有些难过于与心上人的分隔两地。或许时间久了,这点忧愁终会随风消逝,自己又何必要打破这虚假和平,将血淋淋的事实摆在这个向来潇洒肆意的小公子面前呢?
虽然脑中这样想着,可鹤羽还是觉得心里闷得发堵,让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抬眸望着白锦欢,见他不仅无知无觉,甚至还对自己表露出一种关怀有加的态度,更是让他觉出自己的卑劣和胆小。
鹤羽抿紧了唇,越来越沉重的愧疚让他的心坠入谷底,仿佛下一秒便要不管不顾地将一切和盘托出。意识到这点后,鹤羽发现他不能再在白锦欢面前继续待下去。
“听说你明日要虽青丘去龙神渊做客,一路小心。”
白锦欢先是一愣,没想到鹤羽的话题竟然转变得如此之快。可话都说到这儿,便是要告辞了。白锦欢耸了耸肩,从石板上站起身来,掸了掸自己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嗯,听说龙宫大摆宴席,估计要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之前只在龙神渊一些偏僻安静的地方戏过水,倒是从未去过龙宫里头。”白锦欢轻轻笑了一下,眉眼之间都洋溢着对龙神渊之旅的期待,“如今可以跟着父王以青丘的名义去做客,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至少得把做客的礼给吃回来。”
“你倒是没变,到一个新地方总惦记着吃。”鹤羽想起他们初遇的地点便是云上鹤族的厨房,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锦欢狡黠笑着,朝鹤羽眨了眨眼:“妖以食为天。”
“不过青玄我得带走,不然他怕是寂寞。留仙洞的事情我吩咐了其他我信得过的小狐妖们,他们会替我好好照顾你的。”白锦欢收了笑意,郑重其事地补充道,“他们每七天会给我汇报一次情况,你不要见外,有什么事直接找他们便好。”
“嗯。”
白锦欢知道今日和鹤羽和解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他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关心话后便起身告辞。鹤羽看着他往洞外走去,对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喃喃自语道:“白锦欢,若是你知道了你的好哥哥便是杀了你心上人的凶手,可会痛苦难过?”
那身影脚步不停,动作不变,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狐狐来到了龙神渊
龙神渊在整个妖界的最东边,与狐族青丘隔着十万八千里。那儿有一处遥遥望不见底的深渊,黑水滔滔不绝,拍在两岸陡峭石壁上发出雷鸣之声,仿若一声声不甘的怒吼,又像是威严的震慑。
龙神渊原本还不叫龙神渊,只是妖族中名不见经传的一处水渊。传闻是几万年前一场仙魔大战,龙族那骁勇善战的老祖先率领族众站队了天界,成为天帝身边最忠实的坐骑和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有了妖界龙族相助,天界攻势犹如雷霆,瞬间逆转了战场。
可打斗刀剑无眼,自然也不能全须全尾。大战之后,魔界伤势惨重,族人损伤过半,就算休养生息到现在,仍旧是喘不过来气的尴尬局面。与之相斗的天界自然半斤八两,不仅折戟沉沙了几名远古战神,就连赶来相助的龙族老祖宗也不幸陨落。
龙族老祖宗的尸身从九天之上坠落,最后落在了妖界一处深渊寒潭中。未散尽妖力的尸身撞击水面,溅起的水花富有极大的能量,不仅将两边山壁击打成了如今这陡峭沟壑的模样,还使周边平地化沧海。
天帝失了臂膀,自是痛心疾首。战争过后,便是表彰与追封。他顾念着龙族族人的骁勇善战和忠诚不二,亲自施了法力将龙族老祖宗的埋身之地改造成了个钟灵毓秀的地,还亲自给这深渊起了名字——即为龙神渊。
原本的妖龙顷刻之间改头换貌,不再是平平无奇的妖类,反倒成了天帝亲封的神龙。虽然仍旧住在妖界,可龙族族人身上有了这样光荣的光芒,到底还是和妖界中其他妖类有了本质上的区别。
从那之后,受了天帝恩泽,龙族其他祖辈自然感恩戴德,便从之前的聚集地迁徙而至龙神渊,在这渊中休养生息,重建族群。久而久之,龙神渊便成了龙族世世代代的所在之地,原先的地界竟无一人能够忆起了。
白锦欢亦步亦趋地跟在狐王身边,听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龙神渊的历史,正听得兴趣盎然。他的兴致被狐王吊起,可狐王故事说到最后,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嘴,没有新的故事供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小狐狸咀嚼消遣了。
白锦欢瘪了瘪嘴,一副不高兴的模样。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狐王,眼角眉梢尽是不可置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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