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符阵。项弦望向脚下大地,只见玉珠峰峰顶并无连接白玉宫的道路,唯独一块石碑折射着阳光。
到得石碑前,天际现出一条光辉之路,通往云层深处,随着青龙拔高身躯,白玉宫温柔地现出了它的全貌。
“哇——”项弦不由得发出了赞叹。
“回家啦——!”潮生显然是最开心的。禹州穿过外围结界,充沛的灵气扑面而来,犹如浩瀚的水汽之海,所有人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愉悦。牧青山突然化身为白鹿,踏空而起,全身光华闪烁,奔向白玉宫中央的巨树。
神木句芒的叶片闪烁着阳光,那是真正的万物之灵枢,传说中天地间的第一棵树,神州大地上千千万万植被之“父”。
“长戈!”潮生在宫殿门口下来,高兴地喊道。
皮长戈正拿着水壶,给花朵浇水,笑道:“你回来了,潮生!”
潮生从背后抱着皮长戈,一个翻身上了他的背,捧着他的头,在他的脸上、鼻梁上猛亲了一顿,皮长戈好不容易才把潮生弄下来,朝其余人道:“你们都来了,嗯?这位是……”
牧青山绕着神树踏空奔跑了一圈,再化身人形,回到白玉宫前,潮生介绍道:“这是我们在路上认识的一位哥哥。”
皮长戈与牧青山相对,牧青山看了他一会儿,主动行礼。
“鹿啊。”皮长戈仿佛想起了什么,陷入思考,“鹿?唔,鹿也不错,你随意罢,当成在自己家就行。”
牧青山只一脸无聊地答道:“我会的,貔貅。”
牧青山倒是很自在,不等招呼,便往池后的花园去了。
“既然来了,”皮长戈认真道,“就先住下罢,欢迎你们到潮生的家里做客。”
除却萧琨,余人俱是平生首次来到仙府,大家寒暄客气一番后,潮生便主动带着哥哥们去找房间住。
禹州搓搓手,朝萧琨说:“老弟,给我带了什么吃的么?”
萧琨完全忘了这事,暗道糟糕。
斛律光却道:“我带了不少肉干,你要吃吗?都是西域特产,喏,有羊肉、牛肉,还有腌肉。”
禹州在白玉宫中陪着皮长戈吃了小半年的豆酱素饼卷葱,眼下双目冒绿光,斛律光于是将自己携带的一大包肉干从乌英纵的乾坤袋中取出来,尽数赠予禹州。禹州十分满意,在台阶上坐着,拣了两块风干的咸肉,也不觉齁,空口开吃。
“当年我还是鲤鱼的时候,就喜欢吃长安的腊肉。”禹州说。
斛律光正好奇,站在一旁看他,说:“鲤鱼吃腊肉?”
“嗯,是。”禹州道,“你也是驱魔师么?”
斛律光道:“我是老爷的奴隶。”
“哦?奴隶?”禹州看了斛律光一眼,说,“你怎么有心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斛律光向来心思单纯,只要对方愿意搭理他,什么人他都能交上朋友,又问:“你要喝水么?”说着又去给禹州取水,在旁伺候。
牧青山逛完园子也回来了,站在一旁看禹州。
“白鹿,还记得我么?”禹州笑道。
牧青山一脸冷淡,继而摇了摇头。
“也是啊,”禹州说,“你们狼鹿,转生后是记不得前事的,已是另一个人了。”
“我只继承了前代白鹿的力量与有关梦境的知识。”牧青山答道,“咱们以前见过面?”
禹州摆摆手,示意往事不必再多说了。
潮生回到家里,先是安顿了朋友们,再带乌英纵去自己房中。是日午后,驱魔师们暂时住进了白玉宫,人一多,平日里寂静的仙境变得热闹起来,到处都是潮生的大呼小叫在回荡。
动物全不怕人,不时在宫内穿梭来去,皮长戈偶尔拿个小铲子四处走,在喷泉前、王座下等地,给闯进来的动物铲屎,又将好奇打量客人们的野兽赶出去。
项弦在房中看了一圈,片刻后萧琨来敲门,约他去闲逛。
项弦说:“我先整理东西,这里灵气充足,正好把随身法宝晾一晾。”
“那么我先去了。”萧琨一路上也累得可以,但进入白玉宫区域后,充沛的灵气令所有人精神都以极快的速度在恢复。
项弦忙完后在窗前站着,看了一会儿景色,沿着洁白的长廊走去,吹了声口哨,不见阿黄。
他来到后花园中,只见群鹿、兔散布在花园间,绿意盎然,数头白犀牛正悠然自得地散步,不远处还有象。午后的阳光下,一道瀑布从高处落下,萧琨赤条条地站在瀑布下冲水,如青年英仙,赤身于秘境徜徉,周遭俱是万千生灵,那美景简直令项弦心神动荡。
项弦吹了声口哨,也去瀑布下冲洗,两人冲澡后穿着贴身的单衣长裤,白玉宫中还放着树藤编就的拖鞋,令他们的装束已完全融入了这仙境。
项弦的单衣与白裤半湿着,贴在肌肤上时近乎透明,在一身真火之力下,衣裳很快就被蒸干了。
“这就是神州的气脉之树?”项弦抬头望向神树句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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