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咱们不去相认吗?”
“可拉倒吧。”陆青恨恨磨着后槽牙。“这小崽子进场的时候用的金乌形态。结果能力被禁用了,现在变不回来了。”
“啊?”作为一个能力只影响做饭水平的人,牟彤几乎没感受到这条规则的束缚,有点儿难以想象这些有超能力的人面临的困境。
“所以现在……”
“所以现在她就是个纯鸟。”赵菁看着陆青翻了快要720度的白眼,无奈道。
“包括记忆力,认人能力。”
防御罩碎裂后,里面的猎人小屋便完全暴露出来。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看似平平无奇、破破烂烂的简朴小屋似乎自带某种可以屏蔽伤害的结界。
饶是沈邈和暴君失去着力点,跌入小屋前的雪地里,滚了几圈后又厮打在一处,交火间都没有震下来小屋房檐上的积雪。
这和野猴打架比起来,大大吸引了金乌的注意。巨大的鸟喙在屋顶上敲敲啄啄,只有门前的风铃应声而响,屋体只轻微晃了几下便纹丝不动了。
金乌的胜负欲被激起来了。它发出几声喑哑的嘶鸣,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张开巨口,对着木屋狠狠咬下去。
竟是要将整个小屋都吞如腹中的架势。
高亢的鸟鸣声中,沈邈蹭掉了翻滚时面庞上沾的雪,抬眼看向雄赳赳气昂昂的金乌,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傻鸟……
屏幕前的牟彤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目光呆滞。
“这是要……亲自尝尝咸淡吗?”
“是的。”
陆青向后一靠,抬手遮住了眼,一脸的不忍直视。
“想不到吧,这就是金乌形态的好奇心。”
纯正的鸟怀揣着纯然的好奇心,一口咬在了猎人小屋的房顶上。
天崩地裂的轰鸣带动了周围的雪崩。另一头的暴君刚想爬起来就被震落的雪混着松针兜了满头满脸。
他偏头吐掉扎嘴的冰碴子,待看清陆至的目标后几乎要目眦尽裂。
一贯骁勇的人脸上难得出现了仓惶。他本想起身,但被脚下的积雪滑了一跤失去了平衡。
再次起身已然来不及。他单手撑地,下颌线咬得死紧,肩背蓬勃的肌肉紧绷,麦色的皮肤表面青筋暴凸。
那柄通体漆黑的长枪本是常人难以撼动的份量,竟被他高高举起,凌空一掷,直直向着金乌上颚插去。
他灌了十成力道,锐利的暗芒刺破薄雾。从指缝里观战的陆青见状立刻坐直了身子,一拍大腿道。
“坏了。”
咬合受阻,金乌并没有如暴君所愿放弃目标,反倒被激发了狂性。巨大的肉翼卷起狂风,黑羽尖刀似的根根倒竖,舒展时如亮甲般闪动着森然冷光。
啸鸣声中,黑羽骤雨般落下,小屋房顶被菲薄的锋刃砸得叮叮当当,活像是有人掀了兵器铺子,不要钱似的往外迸铁星子。
四溅的黑羽轨迹毫无规律可寻,连沈邈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小屋的屏障终于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寸寸龟裂。透明的薄膜水样地融化了,木质的结构失去庇护后被连根拔起,混着碎冰层层脱屑。
表面建筑被铲除后,这一片残余的地基菲薄得可怕,并且在木屑的冲击下快速流失着残余结构,拼图版碎裂开来。
暴君却好似全然不在意脚下的威胁。他踏着剩余的地壳,几个跳跃从地上拔回了自己的枪,并在金乌尾翼垂落的瞬间徒手攀了上去,逆着疾风翻到了山脊般的后背上,缓慢而坚定地向着鸟喙的方向爬去。
呼啸的碎片把他英俊的脸切割得皮肉翻飞,甚至有些闪避不及的堪堪擦着他眼角掠过。那双纯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前方,仔细辨认时隐隐可见周围淡金色的光晕。
“柏哥!”
暴君到底顶着一张与柏舸一模一样的脸,飞行器屏幕前的牟彤和葛肖庞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起身惊呼。
“那个木屋里到底有什么啊!”
与柏舸比起来,陆青更担心陆至。几乎是在柏舸提枪而上的瞬间她便想操控飞行器追上去,却被赵菁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陆青对她没什么防备,乍一下竟被她细长的皮鞭捆住了双手,当即怒目圆睁。
“你干什么!”
“看着点儿你,免得关心则乱。”赵菁一刻不敢松懈地抽紧活扣,确认她挣脱不开才放下心来。
说罢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牟彤和葛肖庞,语气满含警告。
“你俩也是。”
“有教官在,不会让柏哥出事的。”
“他在的时候,出的事还少吗?!”在金乌的嘶鸣中,陆青突然冷笑一声。
“陆青!”
“你尊崇他,我没意见。但我只在乎陆至。”陆青挑眉示意她从屏幕前让开,怒意丝毫不减。
“我配合,是因为他保证陆至无事。”
“他最好是能言出必行。”
几人说话间,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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