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哪怕确认过厕所的隔音效果好,但还总会担心自己的声音从门缝里透出去,被邢森他们听见。
而下意识的习惯,少年会在感到刺激的时候咬自己的手,越是觉得紧张和爽的时候咬得就会越重。
现在手背上已经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咬痕。
但没有昨晚咬得那么狠。
道具是手动模式,因为并不昂贵所以没有其他功能,不过可以自动升温。最接近人体高烧的温度,热得像是泡在温泉水里。
但谢枳还是忍不住紧张,不断呼吸缓解情绪,试着让自己慢慢熟悉这个过程。
到后来就变成了沙哑的低喘。
被主人强忍着的可怜的喘叫,明明不是刻意发出来的,却骚到了极点,让人听着都觉得像喝春药。
……
而一门之隔外,洛泽站在那里。
他的手搭在门把上,喉咙有点干。
好会叫。
他来厕所拿自己先前落在台面上的衣服,走到门口就听到门缝里透出来极其微弱的声音,只有紧紧贴着才能听清楚。
同样是男人,洛泽不会想不到谢枳在干什么,也觉得这很正常。
他们这个年纪,又是军校生,在宿舍里不做这些才奇怪,但洛泽没想到谢枳叫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好色,让人浑身发软。
青春期时期雄性们都会看的那些片子,洛泽对里面的所有叫声的第一反应都是恶心和油腻,所以后来他看得很少。身边跟着的人花花绿绿当然都有,也有暗示明示他以后没有约炮倾向的,洛泽都会笑着拒绝。
这不代表他拒绝性关系的产生,他只是觉得大多数人在他眼里都不够格,都很乏味。
但谢枳的叫声让他觉得很悦耳,甚至,很兴奋。
同样的,这也是难得会让他觉得有趣的家伙。
“关灯了。”邢森的声音响起,“谢枳出来没有?”
洛泽吞咽口水,脖颈后面很红。
他闭了闭眼,松开手转过身:“不用管他,他忙完会出来的。”
邢森皱眉,把灯关掉。
寝室里归于一片漆黑。
寂静能把声音无限放大,此时邢森才听到细微的声音响动,刚要仔细听是哪里传来的,对面传来剧烈的吱呀一声。
邢森:“洛泽你大晚上吵什么吵。”
洛泽伸出两只手在空中做了个抽插的手势。
“……神经病。”邢森恶心得皱紧眉,翻身转回去。
洛泽这才掀开被子,看向厕所的方向,随后瞥向下身。
或许他该考虑在寝室里装帘子了。
……
谢枳要哭了。
那个医生说的不对,道具根本不能缓解他的发情期,反而把他吊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的情欲被一个没有情感的tep软胶诱导的开始疯涨,但这样东西却没办法帮他找到纾解的口子。他现在像一只膨胀到接近爆炸的气球,边缘越来越薄,透明得能渗透水液,却只差最后一根针戳破。
谢枳哆哆嗦嗦地爬起来,钻进浴缸里放凉水,想把这种不舒适的感觉压下去。
水流声哗啦啦的,整间敞亮昏黄的浴室里只有谢枳自己的声音不断膨大,膨大。
他想闻兰登身上的味道了。
那种发苦发酸的,又夹着甜味的柠檬的味道。
发情期的谢枳什么都干的出来,他湿漉漉地从浴缸里爬出去,找到手机,抖着手寻找兰登的聊天框。屏幕上全是水滴,滑来滑去,汗和水滴,还有眼眶里因为忍耐而滴落的水全落在屏幕上。
他找到室友一栏,点开兰登的头像,发过去:
【可以给我送一件你的衣服进来吗…帮帮我,我好难受……】
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谢枳不得已又发了一条出去,没发现兰登的聊天屏幕里没有自己几分钟前发的那条消息。
他丢开手机,只穿着条平角短裤,没力气地打开门锁,微微打开一条缝,躲在门后,等着兰登把衣服递进来。
没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熟悉的皮质黑手套突然伸进来抵住门。
谢枳伸手出去拿衣服,反而门忽的被人打开。兰登冷冰的手攥住他挤进来,反手关门上锁。
做完这些,他的表情也很疏冷平静。
谢枳:“你怎么进来——”
兰登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不要说话,你想被他们听见吗?”
谢枳哑然安静下去。
兰登一进来让这个地方的氛围瞬间变了。
他窘迫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摆盖住内裤。“我马上就出去了。”潜台词是让他出去。
但兰登没动,观察着谢枳的表情。意识比昨天要清醒不少,虽然和平常相比起来也是糊涂的。大概是因为第二次发情,已经经过第一轮疏导,所以爆发没有首次凶猛。
他扫视周围,在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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