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拉!”
第二天下午,罗维诺拉着一个矮小的士兵进了帐篷:“我有事,你要看好他,在合理的范围内的要求满足一下。”
面容清秀的青年朝亚伯拉罕笑了笑,声线像极了鸭子叫,“麻烦啦。”
还好,就是胸有点憋。
“这是技术人员么?”副官连忙站了起来,“好的长官!”
阿桃坐了下来,按照男人给她的安排,守在电话机旁边作着记录,本来这种活也是小兵能干的,亚伯拉罕也没有多想,觉得可能就是一个靠关系过来的小兵,可能是受不了去前线或者是在军营里站岗的那种,毕竟一看到模样就没有受到过风吹雨打的磨练。
她斜着身子,用胳膊夹着电话,拿了根军用的红蓝两头铅笔在本上飞快写着。
罗维诺是真放心她啊,压根不担心军事机密被自己泄露出去。
不只是意/军,旁边的电报机也会自动吐出关于德/军的情报,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铺满整张桌子。
笔头顿了顿,她又摇了摇头,改变历史进程的后果,她一个人可承担不起。
一个蝴蝶在巴/西轻拍翅膀,可以导致一个月后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中途副官用阿拉伯语和她说了什么,小姑娘听不懂,有些迷惘的看着这个大胡子。
“伙计,喝水。”亚伯拉罕松了口气,递过来一个瓷杯。
不算清澈的黄水,底部还有泥沙在缓缓流动,阿桃眉头皱也没皱,接过来眼也不眨地喝了几口看上去很倒人胃口的水。
“兄弟,你是少校请过来的情报官么?”副官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毕竟他昨天可是一副很典型的埃/及人的打扮,不是埃/及就是中/东过来的。
而埃/及,现在被英/军守着。
“不,我做不了分析处理那么复杂的工作,我只是记录。”
情报官嘛,一般肯定都是情报机构才会专心培养的,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是个情报官,只是照猫画虎,看过伊万怎么处理情报的,她就怎么处理。
“好在我们挫败了英/军十字军行动的计划。”
“九次的十字军东征还不够?”小姑娘冷淡极了,“当初火烧亚历山大图书馆的第一人,可是你们的凯撒大帝。”
“这。”亚伯拉罕尴尬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该我们拿下埃/及了。”
盲目自信。
她没有搭理副官,密密麻麻的小字排了一排又一排。
军帐里又进来一个人,亚伯拉罕很明显和他比较熟稔,两个人用阿拉伯语聊起了天。
少女竖起耳朵,从压板下面撕了块德/文报纸,企图用笔记记下来。
那个人一边聊天还一边观察着粘在军帐里面周围的宣传海报和地图:“瓦尔加斯不在?”
“不在。”
他看了一眼明显听不懂阿拉伯语的陌生士兵,放下心来,“我明明派出去那么多人!几乎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英/国人没弄死他也就算了,我的心腹也被他干掉了不少——该死的瓦尔加斯!”
“长官,这样子才有这么好的运气,下次就没有了。”副官说,阿桃慢悠慢悠的喝了口水,尽了最大的努力记录完他们之间的对话后,才咳嗽了一下,“阿卜杜拉长官,我饿了。”
两个人的对话戛然而止,亚伯拉罕把一碟椰枣推给他,“先垫垫。”
阴谋家匆匆出去了。
“谢谢。”等了又等,等到再也没有情报传过来,门口轮班的士兵换了两轮岗,都该吃第二次夜宵时,在小凳子上支着下巴,昏昏欲睡的阿桃终于等回来了罗维诺。
“阿卜杜拉,我明天请假!”他一阵风地卷进来,拉着她就跑。
“他早就回去了……你在和其他人说话么?”
“管他们的,反正我说过了。”
“怎么样?”两个人重新回到住所,他摸了摸她的短发,顺下不少发茬子,毛毛的,不扎人。
“我先去厕所!”阿桃一溜烟的跑掉了,“我又不能在军营里上厕所,憋死我了!”
这一天辛苦她了。他想。
“嗯咳!”小姑娘把裹胸解了下来,让胸部透透气,然后掏出那个德/文报纸片片,“我来还原一下当时的对话,多亏他们没有注意我。”
“好。”
“你别只看我的胸!”
她换了两种声线,惟妙惟肖地把两个人的对话重新复原了一遍,语气,语调,虽然是陌生的语言,但是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如同母语一样流利。
“怎么做到的?明明是陌生的语言。”他啧啧称奇,“我记东西是按画面来记的,我对声音也敏感。只要我能想起来上一个人说过了什么,我就能接下来下半句,我还有笔迹呐。”
阿桃得意洋洋,而青年好奇地拿过来打开一看傻了眼,“咦,全是画符?”
“这是我特殊的记忆符号啦!”她恼羞成怒,没好意思说大部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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