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你必须找到她。”
伊万是这么在她耳边轻声说的。
之前还在聚会上抱怨为什么伊万不来找她的阿桃,没过了几天就又被迫转移到大白熊那边去了。
“很高兴你来,”在一片废墟中的伊万直起身来,周围零零散散躺了一地的尸体,青年粗鲁的用手套擦擦脸上溅上的血迹。
这里应该是刚刚经过一场巷战,炮火味、硝烟味、血味冲到了鼻腔,让人经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阿桃条件反射的一骨碌滚到一处残垣断壁,他动作很是不雅观的爬到她身边,凝视了一小会儿。
“你穿着布拉吉的样子太好看了,”伊万歪着头,“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听着小羊,我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他一面说,一面开枪,毫不犹豫的杀死了一个想扑过来的纳/粹士兵。
“什么?”
“王说,在我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将领的女儿……”他语速飞快,“她失踪了,我明明把她安排到莫/斯/科附近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系统提示:您有新的任务查收。]
这个时候大家都喜欢把自己的儿女送到苏/联接受教育,可能是为了躲避战乱,可谁知道,日/本侵略了中/国没过几年,德/国也侵略了苏/联。
“大概是在这个位置,”男人掏出来一个纸片,肯定小姑娘看清楚之后就把它烧掉,“她是四/川人,叫英子,说话的口音很好记——”
“我知道了。”阿桃点点头,没说什么。
“给你这个,应该会有人帮助你的,”伊万从衣兜里掏一个有体温的东西,“你的红十字会勋章会有用的,记住,不要在别人面前暴露你的不一样,不要说标准的柏/林口音的德/语。”
“我不能给你我的手枪,你需要自己找武器。”他继续说,摸摸她的脑袋。
“好的,”阿桃一一应了,把那东西塞进口袋里,随便从空间里扒了双厚靴子穿上。
“去吧,”两个人短暂交换了一个混着沙子、烈风、痛楚、泛着血腥味的吻。
“我给你吸引注意力,你从这边跑。”伊万站起身来,把身影完全暴露在德/军的注意下。
少女头也不回的,朝反方向逃跑了。
子弹嗖嗖的穿过旁边的空气,仿佛是索命鬼发出的桀桀笑声。
她不顾一切的,用极了全身力气,拼命跑。
德/国人像蝗虫一样席卷她可以看到的一切,啃噬完全部,土地被蹂躏,食物被抢走,老弱病残被视为取笑的对象。
他们可以微笑着,烧掉所有的东西。
包括在里面扭动身体,挣扎哭嚎的人。
可以微笑着砸断一个人全部的牙齿,把口琴塞进去。
俄/国人被视为清扫的对象,那么他们就是虫子,就不是人了。
小姑娘不止一次的看见精虫上脑的男人抓住一个女性在强奸她。
他完全没有在意,这是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
周围有人在起哄。
他甚至享受那个人的绝望表情。
恶魔。
法西斯分子们是恶魔。
有些人吹着口哨,命令狼犬将那个女人撕成碎片。
不过在那之前,女人需要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阿桃还看见过,他们将死去的女兵挂在树上,赤条条的将人脱光示众,强迫被俘虏的过路的苏/军士兵抬头去看她。
不看,直接一个子弹。
他们还在琢磨怎么拔下皮来。
完整的皮。
他们还让狼狗和斯/拉/夫人性交,不论男女。
这样的场景,每时每刻都在这里上演,同时遥远的东方也每天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阿桃每天都想吐,这些人每天都在刷新她的心里下限。
她一路跑,跑过了莫/斯/科,接头的人告诉她,那个姑娘被送到白/俄/罗/斯去了。
她就只能认命的继续朝西跑。
少女一路上风餐露宿,因为有一次在百姓家借住不小心说了一句不该说的梦话之后就被和蔼可亲的大妈赶出门去,她就不去居民家住了。
所以那些男人是怎么控制自己的梦话的?她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也没说啥,就是用德/语说了一句蛋糕好吃而已。
但是在惊慌失措的大妈眼里看来,会说德/语,那就是德/国人,还好她跑得快,要不然早就被人抓起来,扭送到政委那边去了。
“这姑娘怎么一路向西啊,我往西,她也往西?!”艰难的咽了一口面包,阿桃看着系统地图显示出来的小点更崩溃了。
这再往西,就已经出了苏/联了。
应该不是她主动想去的,大概是被迫让人送过去的。
至于怎么送的嘛……
她喝了口水,耳朵竖立起来,大地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似乎可以把土地耕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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